在汉朝时期,安士高、鸠摩罗什、佛陀跋陀罗等佛教翻译家已经开始将如何进行禅定修行的佛教经典引入中国。安土高为佛教初期传入最有声望之译者,其关于禅学之译籍,则有禅行法想经及禅定方便次第法经等,其所译禅籍多为小乘禅,包括《人本欲生经》、《安般守意经》、《阴持入经》、《道地经》、《阿毗昙五法四谛》、《十二因缘》、《八正道》、《禅行法想》等。而鸠摩罗什、佛陀跋陀罗所译的禅籍,以若禅秘要法经及坐禅三昧经等为主,多为大乘禅。
根据这些经典教授学习禅定方法的僧人,被称为禅师。他们可以被视为中国禅宗的先驱,但是真正的禅宗建立者,则是菩提达摩。
关河地区的三论学鸠摩罗什将龙树学传入中国,竺道生依此提出顿悟成佛的观点。
空性观点与魏晋玄学的结合。
地论宗参见:地论宗地论宗,汉传佛教十三宗之一,以研习《十地经论》为主,属唯识学派。隋唐之际,讲《十地经论》的大德称为“地论师”,其宗派则名为“地论宗”。
始于北魏菩提流支及勒那摩提译出世亲所著《十地经论》,《十地经论》为世亲对《十地经》(《华严经》〈十地品〉之别译)的注释,内容是解释菩萨修行的位阶。由于菩提流支与勒那摩提二人对《十地经论》的见解不一,故不久就分为二派。
本于菩提流支而始于道宠的流派,称为“相洲北道派”,而源自勒那摩提而始于慧光的“地论宗”则称为“相洲南道派”。慧光弟子法上,再传隋代净影寺慧远大师,与天台宗智顗、三论宗吉藏,合称隋代三大法师。此外更有慧顺、道慎、灵祐、慧藏、智炬等皆为地论宗大师。后并入华严宗。
道家玄学当佛教进入中国时,正逢魏晋玄学的兴盛期。追求返璞归真,回到本来状态。
竹林七贤远离传统礼教的束缚,而逃脱不了世间;后世禅宗祖师远离一切束缚,而能入诸世间。
先驱范缜大菩萨
菩萨者,自觉觉悟众生是。大乘佛教的菩萨不拘泥于是不是名字上的佛教徒,菩萨可谓嬉笑怒骂,千变万化!社会各阶层只要有所成就的,都名菩萨。自觉觉悟众生故。范缜就是这样的菩萨。
范缜字子真,少年时父亲去世,很是贫困,侍奉母亲孝顺恭敬。二十岁以前,跟沛国刘瓛学习,刘瓛认为他与众不同,亲自为他举行加冠礼(古代成年礼仪)。在刘瓛门下数年,总是穿草鞋布衣,步行于道路。刘瓛门下有许多乘车跨马的贵族子弟,范缜处在他们中间,一点儿也不感到羞愧。长大以后,博通儒家经典,尤其精于《三礼》。性格诚信直爽,喜欢直言不讳大发宏论,不被士流朋友们接受。只和表弟萧琛友善,萧琛也是有名的能言善辩者,但总是佩服范缜的言简意深。
一天,萧子良问范缜说:“你不信因果报应说,那么为什么会有富贵贫贱?”范缜说:“人生如同树上的花同时开放,随风飘落,有的花瓣由于风拂帘帷而飘落在厅屋内,留在茵席上;有的花瓣则因篱笆的遮挡而掉进粪坑中。殿下就犹如留在茵席上的花瓣,下官就是落于粪坑中的花瓣。贵贱虽然不同,但哪有什么因果报应呢?”萧子良不能驳倒范缜这番有理有据的答辩,无言以对,心里却对范缜深为不满。 经过这一次交锋,范缜觉得有必要将自己无神论的观点加以系统阐述,他遂写出了著名的《神灭论》(今天所见的设宾主形式的《神灭论》并非初稿,是范缜在梁时的修订稿)。他以犀利的笔锋,形象的比喻,简明扼要地概括了无神论与有神论争论的核心问题,即形与神之间的关系,将有神论批驳得体无完肤。 范缜这样的因果理解符合佛教了义说。那些所谓的名字佛教徒附佛外道而已,无佛心摄持故。立个灵魂不灭已经是外道的我见、我所见了。《楞严经》所谓:“知见立知即无明本。”正因为有了达摩的佛心宗,一切佛教宗派才有了生机,这时的佛教才名佛教。可以说鸠摩罗什大师都是给达摩祖师打前站的,没有佛心摄持的佛教,如同行尸走肉一样,真正的高僧被驱逐,那个“生公说法,顽石点头”就是鲜明的例证。
《诸法无行经》开示一切无行无动转,尔时世尊以偈答曰 :
凡夫自分别 我贪我嗔恚 如是愚痴人 则堕三恶道 实相无贪恚 痴亦不可得 分别如幻法 自性烦恼热 实相无烦恼 无众生无佛 分别无生法 凡夫愿作佛 不见诸佛法 亦不见众生 知是法相者 疾成众生尊
这样的大乘佛法,无怪乎梁武帝及其臣僚难以领会啊!
范缜在神灭论的最后部分,无情地揭露了当时偏离正法的佛教界的欺骗性和对社会的严重危害。他写道:“佛教损害了国政,僧尼败坏了民俗。佞佛如同骤起的狂风迷雾,弛荡不休。我有感于这一弊端,渴望拯救沉溺于佛教的人们。为什么人们都要倾家荡产去求僧拜佛而不肯去接济亲友、抚恤贫困呢?这是由于佛教重于利己而轻于济世。所以佞佛之人在穷亲贫友相求时,都不肯解囊相助,而是斤斤计较,吝啬已极,但却将千万资财贡献佛寺,献媚求欢于僧尼。范缜这样说正符合大乘佛教无我利他的精神,人间佛教理当如此。
辩论大赛
梁武帝说:“欲谈无佛,应设宾主,标其宗旨,辨其长短,来就佛理以屈佛理,则有佛之义既踬,神灭之论自行。”(见《弘明集》卷十)所谓“设宾主”,是当时流行的一种问答体论文体;所谓“就佛理以屈佛理”,言外之意是让范缜放弃真理。 范缜对此毫不示弱,他坚持真理,绝不妥协,勇敢地接受了梁武帝萧衍以及众僧名士的挑战,并将《神灭论》改写成有宾有主、一问一答的文体,共设三十一个问答。萧衍见范缜不肯就范,于是唆使光禄寺大僧正法云写了《与王公朝贵书》,发动朝野僧俗,一齐上阵,轮番向范缜展开进攻。先后参加围攻的有六十四人,共拼凑了七十五篇文章。可是,他们多是无真才实学的御用文人,才华、文笔、思辨能力距范缜相去甚远,只能以谩骂代替争论。他们指责范缜“欺天罔上”、“伤化败俗”,叫嚣取缔“妨政实多”的《神灭论》。范缜从容自若,沉着应战,据理驳斥,史称“辩摧众口,日服千人”(《弘明集》卷九)。当然,围攻者中也不乏辩士。东官舍人曹思文,能言善辩,笔力不凡,接连写了《难神灭论》和《重难神灭论》,但与范缜交锋后,亦一筹莫展,不得不承认自己“情思愚浅,无以折其锋锐”。 在这场论战中,范缜终于以胜利者的姿态出现,并被载入史册。梁武帝对他无可奈何,只好既不贬黜,也不升擢范缜,让他位居国子博士,直至死。《神灭论》也未予以取缔。
范缜破见的胜利正是其理契合大乘佛心,后来梁武帝和达摩祖师见面时,梁武帝不能理解的也是这个佛心。范缜让我想起了东晋慧远,远公出家后,卓尔不群,发心广大,“常欲总摄纲维,以大法为己任”,精进为道,无时或懈,道念日纯。相传鸠摩罗什大师读到远公所著《法性论》后,大加赞叹云:边方未见经,便暗与理合,岂不妙哉!也这样赞叹范缜,达摩未到就已经能契合佛心,岂不妙哉!
范缜应声破见毫无迟滞,可谓辩才无碍;令对手词屈理穷,哑口无言,非大才而不能为;明知皇帝死执佛教也敢唱反调,针砭时弊,一针见血。真乃大丈夫。范缜的这种精神正是自觉觉他利益众生的菩萨精神。现在的穆斯林不建立学校扫盲,反而建立华丽的清真寺,佞安拉之人不肯建立学校,但却将千万资财贡献清真寺,献媚求欢于虚无缥缈的安拉。迫于阿訇淫威,捐款捐财的,清真寺的大喇叭从早到晚扰民而无人敢说的,范缜大无畏精神正是这类人所欠缺的。
菩提达摩与楞伽宗
楞伽经及菩提达摩禅宗早期的先驱者是南朝宋中天竺僧求那跋陀罗及其门下所建立的楞伽宗,在宗义上,他们与南印度的如来藏学派有密切的关系,在修持上,他们重视头陀行与禅定。菩提达摩于中国南朝刘宋时,乘商船到达广州,从学于求那跋陀罗,后以四卷《楞伽经》教授弟子,属当时的楞伽师之一。
达磨慧可相以楞伽密传法印,故二祖有《楞伽经》四卷,可以传法印心,而三祖僧璨,则有《信心录》一卷,四祖以下别开牛头禅,五祖以下慧能神秀之壁书,尤为开中国千载以来未有之宗风,此为中国禅宗大转变。从斯南顿北渐分河饮水,后北渐传于国外,其旨趣为南禅相悖,一花五朵遍传。
僧璨与《法华经》
禅宗三祖僧璨(?-606),亦作僧粲、僧璨等。隋代禅僧,《五灯会元》卷一称“三祖僧璨大师者,不知何许人也。”这说明佛教史家对僧璨的情况不甚明了。《续高僧传》卷21《唐蕲州双峰山释道信传》有这样几句话:“又有二僧,莫知何来,入舒州皖公山静修禅业,闻而往赴,便蒙受法。”此中所说的舒州即今安徽省的潜山县,这二僧之一就是僧璨,因为禅宗四祖道信(580-651)“闻而往赴,便蒙受法”,所以道信是僧璨的弟子。这“二僧”的另一位,相传是僧璨的同学可法师。
1982年在杭州出土一块铭文砖,刻有下列文字:“大隋开皇十二年(592)七月僧璨大师隐化于舒之皖公山岫,结塔供养。道信为记。”这块砖铭所记,与现代佛教典籍相符,应当是可信的。
僧璨最初以居士身份谒二祖慧可(487-593),北齐天保三年(552),慧可授法弟子僧璨,当时僧璨已经40多岁了。以后,他就隐居于舒州皖公山。北周武帝(560-578年在位)灭佛期间,僧璨隐居于岳西县司空山,居无常处,十多年来无人知晓。隋开皇十二年(592),十四岁的沙弥道信前来拜师,说:“愿和尚慈悲,乞与解脱法门。”僧璨说:“谁缚汝?”道信答:“无人缚。”僧璨说:“何更解脱乎?”于是道信大悟。
僧璨向道信传授《妙法莲花经》的“会三归一”理论和佛性理论,这对道信极具影响力。道信在此服劳九载,后于吉州受戒。僧璨经常向道信传授玄微禅理。时机成熟后,僧璨即付 矛道信衣法,传法偈如下:“华种是田地,从地种花生。若无人下种,华地尽无生。”后往罗浮山,不许道信跟随,让他在原地弘法,说:“昔可大师付吾法,后往邺都行化,三十年方终。今吾得汝,何滞此乎?”道信是僧璨的唯一弟子,僧璨对他寄托厚望。
两年以后,僧璨又回到原地。在一次为众说法后,在法会大树下合掌立终,其时为隋炀帝大业二年(606),世寿不详,唐玄宗谥智禅师、觉寂之塔。
相传僧璨曾著《信心铭》,佛学界对此提出疑义。《信心铭》综合佛教、道教义理,又综合大乘空、有两宗。《信心铭》的第一名话就是:“至道无难,唯嫌拣择。”意思是说,修禅的最高境界,就是消除虚妄分别。还讲到“住性合道,逍遥烦恼。”这很像是道教回归自然的思想。以后还讲到“绝言绝虑”不住断、常二边见的中道实理,这显然是空宗理论。“一即一切,一切即一”,又反映出大乘有宗的真如理论。
道信的黄梅禅
在道信之前,禅宗祖师多修行头陀行,门徒不多,但是道信改变了这个作风,开始以佛寺为中心来向大众广泛传授禅法,禅宗大振。
道信受到天台宗及三论宗的影响,将般若中观学与念佛法门融入楞伽经的传统中,开始以《文殊说般若经》结合《楞伽经》教授门徒。
开始将授菩萨戒加入禅宗,形成戒禅合一的新宗风。
牛头禅
牛头宗为三论宗的旁支,始于法融大师,为牛头初祖。传统上认为法融大师为禅宗四祖道信之徒,但是经后世考证,两人的年代不相当,应是误传。因此牛头宗是由三论宗旁出,在江南地区独立发展的地区性宗派。但是因为与禅宗理念相近,所以逐渐融合在一起。
牛头宗重视般若中观之学,与传统禅宗重视《楞伽经》不同。
弘忍的东山法门
弘忍大师以《金刚经》取代《楞伽经》与《文殊说般若经》,作为传法的核心。
南顿北渐参见:弘忍及五祖寺五祖寺中曾经发生过著名的禅宗作偈之事。因五祖弘忍年事已高,急于传付衣法,遂命弟子作偈以呈,以检验他们的禅修水平。
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勿使惹尘埃。——神秀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惠能
此后,弘忍招惠能登堂入室为其宣讲《金刚经》,并传衣钵,定为传人。此时六祖,受命南归。此后禅宗分为南顿北渐。
北宗禅
参见:神秀
神秀是汉传佛教禅宗北派创始人。早年博览经史,唐武德八年(625年)在洛阳天宫寺受具足戒。
五十岁,至蕲州黄梅县双峰东山寺参谒弘忍,从事打柴汲水等劳役以求法。深为弘忍所器重。弘忍圆寂后,神秀去江陵当阳山玉泉寺,大开禅法,声名远扬。
武则天听到他的盛名,于久视元年(700年)遣宋之问迎请,当时神秀已年过九十。大足元年,(701年)抵东京洛阳,住于内道场,受高遇。武后时常询问,并命于当阳置度门寺、于尉氏置报恩寺,表彰功德。由此成为长安、洛阳两京法主,则天、中宗、睿宗三帝亲教授师,所传教法盛行华北,号称“北宗”。
唐中宗即位(705年),神秀住洛阳六年,于神龙二年(706年)在天宫寺圆寂,谥大通禅师。